对于没见过面的两个人来说，按下接通键仿佛开启了一扇通往真实世界的大门。
左边红色按钮拒绝，右边绿色按钮接通。不远处是来往的旅客，五湖四海，行色匆匆。她在人群里相对静止，肾上腺素随之攀登。
尹澄按下绿色键，手机那头传来了男人的声音。
“喂。”
偏冷调的嗓音，和那晚的语音重迭在一起，给尹澄一种陌生却也熟悉的感觉。
“你好。”她的语气有些生硬，像是在接听工作电话。
梁延商轻笑了下：“不用这么客气。”
他一笑打破了两人之间第一次通话的拘谨。
尹澄弯起眼角看着远处滚动的大屏：“我这几天都在出差。”
“猜到了，所以没打扰你。”
她问他：“怎么突然想通电话？”
“确认你还在。”
“我能从地球上消失吗？”
“不好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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